“斬雞頭”不是真的拿雞來斬頭,也不是到廟里發誓,它是曾經非常普遍流行的民間遊戲。
在電視遊戲與電腦遊戲出現之前,“斬雞頭”幾乎是每個小孩都懂的“童玩”,在荷蘭街長大的“老玩童”張添興(53歲)更不例外。
友族小孩也愛
不只華人小孩玩它,剛巧送貨給張添興的30多歲馬來人看到張添興在示范“斬雞頭”的玩法時,也眼前一亮的說,他們也很流行這個玩意。
“斬雞頭”也叫“Tik Tok”,“斬雞頭”是取其形,“Tik Tok”是取其聲。
說起“斬雞頭”,張添興立時展開他招牌的“老玩童”燦爛笑臉,從牆上取下一長一短兩支棍,跑到馬路上,半蹲著表演起“斬雞頭”來。
玩法像西人壘球
張添興說,“斬雞頭”的玩法很像西方的壘球,他懷疑是當年的孩子們學英人壘球變化而來。
西人壘球是用棒把對手擲來的球打出去,越遠越好。你打出去的球如果被對方用手接到,你就“死”了,換對方擊球取分。
“斬雞頭”的玩法是自行用長棍把短棍打飛出去。你打出去的短棍如果被對方用手接到,你就“死”了,換對方擊棍取分。
第二種“死法”,是對方把短棍丟回擊棍的洞,如果丟到短棍與洞的距離少過長棍的長度,你也“死”了。
如果短棍沒有被接到,落到地上,就用長棍或短棍測量,看它可以翻多少下就多少分。
共有3種不同的拋擊法,難度低的用長棍量,分數較少,難度高的用短棍量,分數較易累積。
這是簡單的玩法與算法,也有比較複雜、有層序性的玩法和算法,各家可以自創。
張添興說,有些太複雜,他都不太記得清楚了。
3種基本擊棍法
“首先,要在地上挖一個洞,然後口中用福建話唸:斬雞頭,死雞母,無老父,無老母,老父無穿衣,老母無……無甚麼,哈哈,我不記得了。”
第一種擊棍法,是把短棍橫放在洞上,用長棍把短棍挑起飛出去。
第二種擊棍法,是把短棍斜插洞里,用長棍敲打露出洞外的短棍讓短棍彈起,立即用長棍把彈起的短棍擊飛出去。
第三種擊棍法,是把短棍和長棍抓在同一隻手,把短棍拋起,用長棍把拋起的短棍擊飛出去。
以上3種擊棍法可以混合使用。例如,首先把短棍挑飛、落地之後,對方站在落棍處,把短棍拋回洞,你也可以守在洞前把拋回的短棍擊飛,對方就要被罰單腳跳到洞口處。你接著使用第二種擊棍法,對方接不到,就要單腳跳到落棍處的雙倍遠處,把短棍拋往洞口……,程序可以繼續自行變化,包括分數的計算和懲罰的方式。
只要一長一短的兩枝棍
只要一長一短的兩枝棍,就可以供兩大群人一起玩樂,“斬雞頭”真是簡單玩具複雜玩法,最適合窮人孩子和有廣闊空地的甘榜孩子玩樂。
張添興做了兩支“斬雞頭”的棍,用線連起來,掛在店內牆上作紀念。
“很多顧客問我是不是李小龍的兩截棍。玩過的人聽我說是斬雞頭用的,都會非常回味,央求我做給他們。”
他跟兒子說,從前他連電視也沒有得看,他的兒子大笑,以為他在講笑話。
“我有教兒子玩,但是他們沒有興趣玩了。”
如果有人把“斬雞頭”設計成電腦遊戲,大概現代兒童就會去玩。但他們也失去了身體的活動,及人與人之間的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