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發生在我媽媽身上的靈異事件,我這一輩子也忘不了,也從那時開始,我從此相信了鬼神的存在。
事情回到至少25年前── 那時媽媽只是咳嗽不停,醫生要媽媽住院檢查,如果我沒有要媽媽住院,或許事情不會變得這么糟糕。
媽媽隔壁床的老太婆病人似乎氣數有限了,但媽媽除了咳嗽,行走一切自如。
但一夜過后,我去接媽媽出院時,隔壁床的老太婆可以坐立起來了,而媽媽突然有了不同的變化。
她坐在人力三輪車上回家途中(那時我騎摩哆,未有能力買車)會自我比手劃腳自言自語,一反常態。
晚上她獨睡,我聽見她又自言自語,打開房門時,卻被嚇著了,她竟然一絲不掛一直在比手劃腳。
媽媽真的出狀況了。
我第二天去找主治醫生,醫生說也許所配的藥量重了些,作了調整。
乾媽知道這事后,替我去神廟問了神明,神明說她衝撞到骯髒東西,要我晚上把神廟帶回來的物品燒了拜。
那一晚,我有事忙,沒有照吩咐拜,再說我也不信。
就在這一晚,媽跌斷了腳,沒有醫護常識的我,也沒馬上把媽媽送去醫院,還以為以前醫好媽媽膝蓋骨跌裂的中醫可以把她醫好。
等二天中醫說媽腳骨跌斷,必須送院。
媽因此被送進了政府中央醫院,左腳敷了石膏,並吊高起來。
媽媽本來住普通病房,我想讓媽媽能得到更好照顧和清靜,主動要求把她安排在兩人病房。
而更可怕的事發生了。
全身赤裸腳拖鐵床走
那一個晚上,朋友俊興載我出去喝茶,我突然心裡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要求他載我去醫院,我想看看媽媽。
晚上中央醫院是拒絕訪客的。
但值勤的馬來女護士沒有拒絕我。
我走進媽媽的病房,整間房只她一人,而出現在眼前的一幕把我和朋友都嚇呆了。
媽媽全身赤裸,一隻腳還吊在鐵床上,另一隻腳著地拖著鐵床走。
我趕緊衝前把媽媽抱起安放在床上,為她穿好衣,她驚恐顫抖著聲音雙手捉著我說:“不要走,我很怕。”
我下意識知道不尋常了,我一直坐在媽媽床邊一直安撫她,並叫她口念佛號,一陣子媽媽心跳的速度減緩,但媽媽卻對我說:“你叫我唸經,他一直打我。”
朋友發現異況,主動回家去拿了地藏經卡帶回來這裡播放,我之后也要求他先行回家。
這一刻我已六神無主。
過一陣護士長巡病房,由于這裡是女人病樓,非探病時間不能有外人在,因此值勤護士要我躲在廁所避免被發現。
踢鐵枝柄欲踢斷左腳
大概10分鐘過去,我從廁所出來,回到病房,再被嚇呆了。
媽媽依舊一絲不掛,白天一直睡覺沒有力氣的她,這個時候竟然力大無窮,她竟然用右腳一直踢吊在鐵床左腳穿過腳骨的鐵枝柄,似乎要把左腳給踢斷。
我捉住她的雙手,她又不斷咬舌頭,似乎想把舌頭給咬斷,所幸她上下兩排牙齒全沒了。
我這時大聲的對著她說:“你不是我媽媽。”
她竟然朝我的臉猛吐口水。
整個晚上,我在這間充滿詭異的房間和媽媽獨處,我沒有害怕,因為我要保護媽媽。
媽媽接二連三怪異自我傷害動作,真的嚇壞了我,我知道某種東西在這時候要趁早拿掉媽媽的性命。
清晨四時,護士勸我回家。
我卻要求她們把我媽媽雙手及右腳綁在鐵床上,因為我不知道我離開后還會有什么更可怕的事發生。
乩童施法救母
我問其中一位華裔女護士,昨晚我媽媽也是這種狀況嗎?她只是這么答我:“我也有孩子,這種事真的不好處理。”
倒是那位馬來女護士這么對我說:“你有你的宗教,去你宗教那裡尋求幫忙。”
我清晨一人由中央醫院走了幾公里路回家,之前所發生的一切,真的讓我精神崩潰了。
之后我去找曾看過法力挺強五嶼島拿督神附身的華婦乩童。
我只是告訴她,媽媽的英文名字,她作法時直接這么說:“你媽媽很可憐,在醫院,腳斷了,她的情況你們以為她發神經,其實是有“人”在跟你媽媽討衣服。”
(我連想起,難怪媽媽衣服一直被除脫)。
另一個晚上,這位華婦拿了個紙紮公仔陪我到醫院,適逢那位馬來護士值勤,她知道是怎么回事而讓我們進入(媽媽那時再被我要求轉回眾人的病樓),那華婦把紙紮人在我媽媽身上掃了幾下,口中唸唸有詞,離開后在醫院附近把紙紮人燒了。
這之后,媽媽不再神智不清,清醒后還痛哭怎么會變成殘廢。
媽媽因此被“救”了,但因為長期躺在床上不能行走,一兩年后如同她拜了幾十年的觀音堂齋姑所說:“她的陽壽已盡。”
最后媽媽還是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