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连载】恋蝶 ---- 有结局了~~

恋蝶
作者:寄秋

第一章

季节转换之际,一对年轻夫妻带着一双儿女到郊外踏青,满山的蝴蝶飞舞,蔚成一
片花与蝶的世界,迷惑了所有人的视觉。
疑虑哪来的各式彩蝶,在秋末冬初然活跃。
顽皮的小男孩追着蝴蝶,绑着小辫子的妹妹跟着哥哥满山跑,丝毫不知山的可怕。
突地--
一道凄厉的童稚声传来,正在和友人聊天的夫妻脸色大变的搜寻一双儿女,乍见女
儿睁大惶惧的水眸指着下方处。
两夫妻奔至一看,当场软了腿的白着一张脸。
那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呀!
他们的儿。
“森儿,森儿--”
一句句呼唤如断了肠的杜鹃,霎时心碎神裂的失了头绪,无法接受稚儿葬身谷底的
恶耗。
老太爷一得知孙儿坠崖一事,立即动用在商界的关系组成救援队,忍着伤痛率千名
募集而来的救难人员,非要见着尸骸才肯罢休。
数日后,在山谷
深处一平丘,发现毫发末伤的孙子正吃着果子,健康活跃的和群蝶嫱玩,不知众人
的心急。
经好奇地一问,地说了个令人诧异的答案。
“蝴蝶姊姊好美,她有一对全世界最漂亮的七彩翅膀,是她从谷底飞上来接住我。”
他长大要娶漂亮的蝴蝶姊姊为妻。
众人当他惊吓过度而胡谄一篇故事,庆幸小男孩的运气出奇得好,日后必有好福气。
只是,无人注意一旁的老太爷听了孙儿的童言童语,眼中微泛淡淡泪光,蚊鸣似地
喃喃自语。
“是你吗?蝴蝶,我深爱的蝴蝶仙子。”
小男孩回家之后,莫名地发起高烧,连着数月不俏退,口中执着喃念着想找蝴蝶姊
姊玩,群医束手无策地干着急。
一日,窗外无端地射入一道七彩霞光,照在小男孩的额头上久久不散,当光线徐徐
的消失,小男孩的高烧竟离奇的退了。
只是一醒来他遗忘了谷中的岁月,潜意识依稀见到一双美丽、恬雅的美眸,莹莹如
波地望着他浅笑。
从此,他着了魔似地追寻双瞳眸,在每一个神似的女人身上汲取温暖。
那年,他十岁。

在不知名的谷底住着一位仙子,修行近千年的蝴蝶住在蝴蝶谷里,她的日子是与世
无争的平静,一直到二十四年后,小男孩长成伟岸男子。
一个关于蝴蝶仙子的爱情故事自此展开。
薄雾中漾着淡淡的花蜜甜味,小男孩在雾茫茫的山谷中寻找出路,他一点也不害怕
地往前进,似乎有人在身后守护着。
是什么理由让他深信自己是安全的呢?他也说不上来,就是安心地走着。
远处传来一阵银钤般的轻笑声,喜悦的光芒自他眼中发出,快步地向前奔去,他知
道快要找到了。
雾像魔法般散去,成千上万的五彩蝴蝶在眼前旋舞,忽高忽低地绕着他轻点,有意
无意地陪伴落单的小男孩,使他不寂寞。
然后他看见……
那双渴望多年的眼睛迎向他--
“喂,大白天还作梦呀!”
敲了半天门也不见人应和,擅自闯入的韦长风重拍正在假寐的好友兼上司,怕他睡
过头。
“有事?”
“我说卫大总裁,没事我会过来串们子吗?”真是的,废话嘛!
卫森缓缓的张开留恋不已的黑瞳,有些懊恼来人的打扰,只差一步他就可以看清梦
中女子的容貌,就差那么几秒钟。
该死的家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他梦正兴时闯入,破坏纠缠了他二十多年的想望。
一个似真似幻的美梦。
“有话快说。”卫森不耐烦的一盹。
“干么,火气这么旺,昨晚那妞没让你尽兴吗?”韦长风用色色的口吻说。
“别在办公室讨论个人私事,我不是阁下,天天采蜜折花,小心有报应。”
报应他死在女人肚皮上好了。“雪莉的身材可是火辣得很,而且床上的功夫……啧!
男人的‘性福’哦!”
“雪莉?”卫森平淡的一应,仿佛不知是谁。
“天呀,亲爱的卫总裁,你该不会忘了昨晚的床伴是谁吧!”简直让人掬同情泪呀!
只不过是几个小时以前的事,才一发泄完就忘个精光,老年痴呆提早到来。
“原来是她。”
想起昨夜的放纵,卫森的确遗忘了在他身下狂野呻吟女子的面貌,连名字也早已往
脑后抛,他之所以和她上床的原因不难理解,她有一双和梦中人相似的眼眸。
昨夜的女人是个艳美热情的尤物,在交欢过程中令人销魂,欲罢不能的在他体内冲
刺,似要发泄过度精力地将她当成玩偶,一再凌虐其身子,至天亮方肯虚脱的放她一马。
他不是纵欲之徒,偶尔为之的失控是为排解心底莫名的惆怅,仿佛失落了最重要的
珍宝,空虚不已。

他原以为疲惫了身体可以放松,可是惊动了更紧,才想眯一下眼,多年末再出现的
幻梦居然牵引着他,不自觉地走向雾的另一端。
“哇!你够无情,船过水无痕,利用了人家一晚还记不住让你快乐的女子是谁。”
大木头一块。
“女人,不过是消遣物,你有举就拾了去,少在一旁说风凉话。”卫森一副事不关
已的往椅背一躺。
“瞧你一脸不屑的模样,有花当就甭客气,眼睁睁看着花儿在眼前枯萎是男人的罪
过。”神农尝百草,他韦长风是炼百蜜。
无花不采是他的浪荡事,女人多可爱呀!
“花丛浪子还不打算定下来,你要睛睛等你多久?”爱情令人盲目。
韦长风无奈的呻吟一声。“拜托,别提你那位醋劲媲美大西洋的宝贝妹妹。”
真是心有余悸。
上个月不小心被她撞见他带个漂亮妹妹从宾馆出来,她二话不说的揪着人家头发,
又踢又抓的骂得难听,活像来抓奸的妻子。
卫晴虽是他花园中最娇媚的一朵芙蓉花,但是身为男人的他是禁不起美女诱惑的,
造福全下的怨女是他的责任呵!”岂可为她一人而委屈其他花儿。
何况两人交往之前已”言明纯肉体关系,绝不涉及男女情爱,是她强求了。
“你打算玩晴晴?”
韦长风扬眉一笑。“她早就知道我是浪子了,不可能为一个女人停在采蜜的贪心,
所以谈不上玩弄。”
“她是我妹妹。”卫森提醒着,不希望生性骄纵的妹妹受到伤害。
“因为她是你妹妹,所以我还没和她分手。”容忍她过度的嫉妒心和占有欲。
“你给我绷紧皮,别让我有揍黑你眼圈的机会。”他警告着。
韦长风可不是傻瓜,聪明地转移话题。“你的未婚妻等了你两年,几时请喝喜酒
呀?”
“快了。”他不确定地揉揉发酸的后颈,心里想着一个虚幻身影。
“你真是娶她?”韦长风的口气中有着严肃。
“秋滟是个好女孩,我相信也会是个贤内助,对我的事业大有帮助。”他像在说别
人妻子的模样。
“是吗?因为她长得神似你的梦中仙子。”
眼一黯的卫森半垂下眼睫。“女人不都不是一样,用来传接代。”
“你对她并不公平,秋滟很爱你,她不会希望自己是个替身。”瞧他说得多冷血,
韦长风翻翻白眼。
“那是她的荣幸。”他也是退而求其次。
“你……梦与现实是有一大段差距,你可别让梦影响了你的真实生活。”他太沉迷。
两人打从国中就认识,高中还住同一寝室,所以对他的梦多少有些了解。
每回他一陷入梦魇就差点回不来,口中喃喃地念着要和蝴蝶姊姊玩,声调宛如十岁
幼童,他还常打趣是蝴蝶仙子凡来勾引男人呢!

但时日一久,梦的次数一多,韦长风收起取笑的口吻,看着好友在一个个陌生的女
人中,寻找不存在的幻影而忧心,那是不正常的迷恋,全是虚假。
“我梦见她了。”卫森幽幽的道。
“我经为你已经些年不曾梦见她了。”难道他末吐实?
“我也很惊讶,明明累得手都抬不起来,头一沾枕就睡得不省人事,她还是有办法
占据我少许的思维。”
“看来你是摆脱不了她。”有些幸灾乐祸的韦长风微撇着嘴角。
“也许早点把秋泼娶进门,她会在我梦中淡化。”一想到此,他心中竟有些恐慌。
那份沉迷早已刻入骨髓,要戒也难。
“别说笑了,真可忘得掉,你的床伴不会千篇一律都拥都有一双美丽的瞳眸。”是
前世宿缘或是幼时记忆呢?
听说他小时候曾失足跌落山谷,说不定在那时有奇遇,不然怎会毫发无伤地出现在
众人面前。
忘记是一门高深的学问。“美丽的蝴蝶呵!”
卫森深深的一叹。
“垂头丧气像什么样,学我洒脱地纵情于女人间,摘摘花儿闻闻香。”人不能亏待
自己。
“不怕哪天出现一朵你极欲攀折却又折不到的奇花?”玩火者终将遭火焚身。
“诅骂老朋友是件不厚道的事,真有那天只好认了。”韦长风口中说着认命,表情
却是神采飞扬,不认为有那么一天。
“认了?”
“好了,少拿我做文章,你真打毁了人家一生?”他说得漫不经心。
卫森玩着手的水晶蝴蝶,面无喜怒地掀起唇角。
从小他对蝴蝶便有一股狂热,恨不得将全天下的蝴蝶全收集到他身边。
可不不知为了什么,父母强烈地反对他蝴蝶的喜爱,以致他敢明目张胆的表示,偷
偷地收购以蝴蝶为造型的饰品收藏在私人别墅内。
和他失去的那段记忆有关吗?
“两家已开始筹务婚礼,现在打退堂鼓稍嫌迟了些。”娶谁对他而言都无差别。
“要是你的梦中人出现了呢?抛妻弃子随她去?”他的本意是消遣,但……
“如果有机会,我会。”卫森肯定的话语令人发毛。
“你……”失笑摇头的韦长风了解他的固执。
一句玩笑话却引沉重的负荷,世上真有这么一个女人吗?
要是真实存在着,他倒希望此人尽早出现,以免累及另一个女人的幸福。
“总裁,副总裁,开会的时间到了。”
秘书林月是个再职的中年性员工,婚姻十分美满,两个儿子上高中,女儿今年刚考
上辅大,不会有一般年轻秘书的通病--
巴望钓只笨金龟。
“林秘书,资料都整理好了吧?”
“是的,总裁。”
“韦副总,开会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办公室,吸引不少女人兴奋的目光,同样的卓尔不群,一个沉
稳内敛,一个风流多情,都是她们的完美情人形象,捧着一颗心等着其中一人来怜。
女人有作梦的权利。
蝴蝶谷,
谷中蝴蝶飞舞,
宛如人间仙境。
四季恒春的蝴蝶谷隐于南投山区,终年花卉不调,聚集了无数觅食的蝴蝶,鲜少有
人的气味进驻。
数十年前,这里不过是杂草丛竽的荒谷,一条清澈的溪流流经谷底,带来一些生机,
野花不如杂草茂盛,淹没在一堆绿色当中。
自从谷外飞进一只色彩斑斓的七彩巨蝴,这里便开始有了生气,甚至是……美丽的。
近溪处有棵旁山花开灿烂的梅树,一幢别致的竹轩建筑在树前两百公尽,香气宜人。
蝴蝶谷成了一座桃花源,在迷蒙的浓雾掩盖中。
有人说是传奇,有人说迷瘅,有人曾误入其中,以为身在梦,谜一般的空间撩起人
类的好奇心,于是有了探险家。
来来去去不知有多少无功而返的沮丧者,他们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白雾中迷失方向,
食尽水干才在一股神奇力量帮助下走出迷雾,”望着满满数监的花朵,胡蝶笑了。
梅儿冷嗤的道:“咱们今儿个不摘,过了明儿全谢,它们该感谢才是。”
又不连根刨起,时季一到的花开花谢是自然定律,清清枝头上的残叶枯反而助其下
次的结苞。
两人边走边谈,步伐轻缓地到竹轩。
一进门,迎面便是一阵浓烈的香气,一位白衣女子托着腮,无聊的打个呵欠。
“你们总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下山去了呢!”
梅儿一见人便绷起脸。“你怎么又来了。”
“梅儿,别无礼。”
“小姐,她每次来都白喝蜜酒,好讨厌哦!”三分之一的酿酒就是被她顺手拎走的。
“梅儿妹妹真风趣,胡蝶呀!让给我当侍女如何?”巧笑乐然的玉簪仙子故意当面
讨人。
“我才不要跟着你呢!天庭没仙童了吗?”好好的仙了不当,老爱私下凡尘欺负人。
“是找不到像你这般可爱、讨喜的小梅精,对不对呀!蜂小弟。”她眼波一荡,就
流向被人忽视的黑衣男子。
“别叫我蜂小弟。”
阴觉着冷峻五官,黄蜂阴美的俊颜始终摆着同一种表情,从未有过第二种变化,惹
得玉簪仙子每回一来戏弄次。
“你……谁准你来?”梅儿表现很逗,瞬间噘差点嘴怒瞪黄蜂。
“我有脚。”
“你不脚干我屁事呀!竹轩不欢迎你。”她下着逐客令。
“你的意见不是意见。”他一贯的冰冷着声调,好似前方站的女子不是他深爱L人。
梅儿一听,脾气就上了火。“你这只死蜜蜂,抢了我的胡桃酥不还,真当我人小声
弱拿你没辙呀!”
“我还了一朵雪莲。”
“你……”她被堵死了,谁叫她贪吃,把一朵珍贵的雪莲当零嘴给吃了。
蝴蝶笑了笑。“梅儿,去把玉晶兰和野参熬汤,待会送去给妙舞。”
“是,小姐。”她闷闷地转身放室,不甘心的脚踩过黄蜂的大脚。
他眉头不皱的纵容,深沉的黑瞳眨也不眨地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竹帘后。
“胆小鬼,你是我见过最没担当的男人,懦弱。”轻啤的玉簪仙子动手帮胡蝶歪理
花瓣。
“不要你管。”
“你以为我爱管呀!我是看不下去想吐。”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他当女人还处在
以男人为天的年代。
迂腐。
“哼!”黄蜂冷瞪着人,粗后粗脚的将花朵儿撕揉成半残的花瓣,像是在扯仇人的
手臂般粗鲁,不像屋内的两位美女纤指细剥,完全破坏唯美的画面。
他根本就是在泄愤。
“脸蛋长得可以滴出水阴美,个性又阴沉得很,谁会看上比自己美上十倍的女
人……”
“玉、簪、花、神--你活得不耐烦了?”他眼一冷,空气间凝着霜意。
玉簪仙子就是要惹恼他。“我有说错吗?啧!这张娇颜令妒。”
“我不是女人。”黄蜂气咬着牙,脸皮丝毫不见波动。
“对啦,你不是女人,我才是。”她顿了一下更恶毒的说:“下回别把你‘美丽’
的悄容靠我太近,很恶心的。”
“玉、簪……”他头顶冒着火。无奈的胡蝶出声禁止他们拆了房子。“好了,你们
真当彼此是世仇呀!”
“胡蝶,我是为他好耶!手慢脚慢地还想贪梅儿妹子的女色,小心被野男人抢去可
别哭。”
“不可能,她是我的。”谁敢抢他就杀谁,梅儿注定是他的女人。
“喝!这句话倒像男人的口气,我挺你。”玉簪仙子很义气地拍了他一掌。
“少动手动脚。”
她眼神一样,故作轻佻地轻他下巴。“是你的福气耶!”
“你……”
黄蜂正想拨去她戏要的玉手,适巧梅儿端了一盘洗净的莓果出来,当场脸色一青地
连盘带果子砸在他脸上。

“死蜜蜂,要调戏女人请出谷,你当竹轩是妓院还是酒家。”一口酸气就这么淹到
舌尖。
“是她调戏我。”
蒙受不白之冤的黄蚌冷视始作俑者,要她解释。
玉簪仙子根本笑瘫了,哪有心思理会。
“蜂儿采蜜是你该死的天性,我还不没听过花采蜂。”气嘟嘟地用的指戳他,沦儿
当他是天下第一害虫。
“会痛。”他心疼地挽起她的手呵护。
“痛死活该,我就要戳得你一身洞。”不痛干么戳他。
“我是说你会痛。”
霎时一片霞色染红了梅儿粉嫩的脸蛋,伸出的食指停在他胸前半寸。
“哟!两人就别惺惺作态了,直接送入我被妙舞同化了不成。”
“成,我的好梅儿,把崖边的朵玉晶兰摘给我好吗?”两、三百年梅精在心性上算
是小孩子。
“是,小姐。”
玉足一轻,小小梅影半浮在草叶上,轻而易举地撷取险峻崖边的晶莹兰花。
“熬个玉参汤给妙舞补补,她太好动了。”想一想个人类的小孩居然能在她们清淡
的环境中生存。
生命多美妙呵。
“小小姐的笑声是我们谷中的天乐,是大伙儿的心肝宝贝。”梅儿暂时把讨厌的蜜
蜂抛在脑后。
“好快,都二十年了,当年刚满足岁的小婴孩都长得亭亭玉立,岁月催人老”她轻
叹着。
“小姐,你说话的口气真像老太婆,谁不知道你是蝶谷第一美人。”
蝴蝶平静地望着山的另一边。“活了快千年,能不老吗?”
千年之劫即将到来,谁是阻她成仙的情劫呢?
宋朝年间得观间大土点化,她由一只平凡的小蝶修烁成精,每逢百年必遭一劫,如
今已过了九劫,只剩最一劫了。
羽化成仙是每一位修行者的终愿,却不是她的归处,仙规会困住双翅,她只想当个
间游仙,自由自在。
情字是个结,多少仙人败在这一劫。
人间来去千年,看尽痴、瞠、怨,心早已静如明月,幽然地俯望众生。
她非红尘人呀!
“小姐,花摘得差不多了,是不是该回竹轩了?”够酿一季的醇酒。
“是该回去了,花儿在笑咱们贪心呢!”望着满满数监的花朵,胡蝶笑了。
梅儿冷嗤的道:“咱们今儿个不摘,过了明儿全谢,它们该感谢才是。”
又不连根刨起,时季一到的花开花谢是自然定律,清清枝头上的残叶枯反而助其下
次的结苞。
两人边走边谈,步伐轻缓地到竹轩。
一进门,迎面便是一阵浓烈的香气,一位白衣女子托着腮,无聊的打个呵欠。
“你们总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下山去了呢!”
梅儿一见人便绷起脸。“你怎么又来了。”
“梅儿,别无礼。”
“小姐,她每次来都白喝蜜酒,好讨厌哦!”三分之一的酿酒就是被她顺手拎走的。
“梅儿妹妹真风趣,胡蝶呀!让给我当侍女如何?”巧笑乐然的玉簪仙子故意当面
讨人。
“我才不要跟着你呢!天庭没仙童了吗?”好好的仙了不当,老爱私下凡尘欺负人。
“是找不到像你这般可爱、讨喜的小梅精,对不对呀!蜂小弟。”她眼波一荡,就
流向被人忽视的黑衣男子。
“别叫我蜂小弟。”
阴觉着冷峻五官,黄蜂阴美的俊颜始终摆着同一种表情,从未有过第二种变化,惹
得玉簪仙子每回一来戏弄次。
“你……谁准你来?”梅儿表现很逗,瞬间噘差点嘴怒瞪黄蜂。
“我有脚。”
“你不脚干我屁事呀!竹轩不欢迎你。”她下着逐客令。
“你的意见不是意见。”他一贯的冰冷着声调,好似前方站的女子不是他深爱L人。
梅儿一听,脾气就上了火。“你这只死蜜蜂,抢了我的胡桃酥不还,真当我人小声
弱拿你没辙呀!”
“我还了一朵雪莲。”
“你……”她被堵死了,谁叫她贪吃,把一朵珍贵的雪莲当零嘴给吃了。
蝴蝶笑了笑。“梅儿,去把玉晶兰和野参熬汤,待会送去给妙舞。”
“是,小姐。”她闷闷地转身放室,不甘心的脚踩过黄蜂的大脚。
他眉头不皱的纵容,深沉的黑瞳眨也不眨地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竹帘后。
“胆小鬼,你是我见过最没担当的男人,懦弱。”轻啤的玉簪仙子动手帮胡蝶歪理
花瓣。
“不要你管。”
“你以为我爱管呀!我是看不下去想吐。”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他当女人还处在
以男人为天的年代。
迂腐。
“哼!”黄蜂冷瞪着人,粗后粗脚的将花朵儿撕揉成半残的花瓣,像是在扯仇人的
手臂般粗鲁,不像屋内的两位美女纤指细剥,完全破坏唯美的画面。
他根本就是在泄愤。
“脸蛋长得可以滴出水阴美,个性又阴沉得很,谁会看上比自己美上十倍的女
人……”
“玉、簪、花、神--你活得不耐烦了?”他眼一冷,空气间凝着霜意。
玉簪仙子就是要惹恼他。“我有说错吗?啧!这张娇颜令妒。”
“我不是女人。”黄蜂气咬着牙,脸皮丝毫不见波动。
“对啦,你不是女人,我才是。”她顿了一下更恶毒的说:“下回别把你‘美丽’
的悄容靠我太近,很恶心的。”
“玉、簪……”他头顶冒着火。无奈的胡蝶出声禁止他们拆了房子。“好了,你们
真当彼此是世仇呀!”
“胡蝶,我是为他好耶!手慢脚慢地还想贪梅儿妹子的女色,小心被野男人抢去可
别哭。”
“不可能,她是我的。”谁敢抢他就杀谁,梅儿注定是他的女人。
“喝!这句话倒像男人的口气,我挺你。”玉簪仙子很义气地拍了他一掌。
“少动手动脚。”
她眼神一样,故作轻佻地轻他下巴。“是你的福气耶!”
“你……”

第二章
会议室聚集了一群高级干部,交头接耳地讨论这一波的工作进度,一看到正、副总
裁进入,很自然地正襟危坐,少了声音。
卫森大步地走向他的座位,韦长风则随意地找了个空位落定。
卫森执起报告书冷冷一扫,无人出去。
“这次公司决定推出度假山庄的计划,各部门有何适当的地点可以提出来。”
好表现的业务经理抢着开口。“谷关位于风景区中,若中在那盖度假山庄生意一定
兴隆。”
话一出,马上有人反对,
“土石流危机还未解除,谁敢冒险上山赏景。”
“盖山庄又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成就的事,我们先做规划再来拉扰客源嘛!”
“现在环保意头,再加上一连串的天灾人祸,土地的核准文件很难申请,十分不
妥。”
环保科科长简短几句话就让业务经理皱眉,半晌提不出好建议。
接着开发部的人举手发言。
“不如往南部发展,少山少丘陵的平原适合开发成一般农业观光景点,咱们大量打
广告吸引白领阶级下乡,配合周休二日的制度。
一番话就掀起激烈的讨论,人人都把自己的家乡搬出来讲,希望能带动地方繁荣,
为故居亲友多添一份生机。
“可是长期下来会失去新鲜度,尤其是生意人脑筋贼得很,恐怕会一窝蜂的跟进。”
“嘎?!”他不好意思的向众人道歉。
此起彼落的议题总是找不到好的回响,会议进行了两个小时,所提的定点一一遭驳
回,大家都有些灰心地猛抽烟,心想这次会议白开了。
突然广告部有位资深摄师吞吞吐吐的支吾片刻,迟疑地说出,“在近中央山脉下有
座蝴蝶馆,听说里面展览的稀有蝴蝶来自蝴蝶谷……”
蝴蝶?!
精神一振,卫森聚精会神地指示他说得明白些。
“谷中有无数的美丽蝴蝶栖息,满谷珍奇的花卉不需人辛勤照料全年盛开,就好像
座遗世独立的源仙境,美得叫人落泪。”
那份感动仍深深刻划在他脑海中。
“你去过那山谷?”
“是的,总裁。”
卫森沉吟了一下。“好,就以蝴蝶谷来兴建度假山庄。”
“可是总裁,有……一点点困难。”摄影师呐呐地道。
“有问题?”他眉毛一挑。
“听说那是私人谷地未曾许可不行擅入。”他是多了一份运气。
“你是怎么进去的?”
“呃!这个……”摄影尴尬地抓抓头笑笑。“我迷路了。”
“嘎?”
现场一阵哄笑声。
大家都很清楚这位摄影师是出了名的迷大王,往往一专注某个景点就忘了东南西北,
等拍完照才打手机向人求援。
“找出山谷的主人,买下它。”卫森大手笔地想独占一谷蝴踪。
“买下……它?”
众人咋舌。
有心要为了一座山庄而买下整个山谷吗?
何况他们未派人去测量,谁知道山谷有多大,适不适盖山庄,值得花上一经费去买
卒不合宜的谷底?
大概只有韦长风了解卫森的心态。
他爱蝴成痴。
卫森眼一冷,“你们在质疑我的决断吗?”
开发部和业务部惶然的道:“我们不知道主人是谁。”
“我知道。”
“你知道?!”
剑眉微挑,卫森注视过份兴奋的摄影师,他涩涩地收起笑容。
“我是说知道找谁接洽,此人和山谷主人是旧识。”
“嗯,说。”
“是蝴蝶馆的馆主。”
“名字。”
“江莽。”
席间有位新进女员工倏地一僵,表情似怨似思地抿紧下唇。
“好,两个礼拜内完成此事。”他的蝴蝶谷。
“不可能。”
一句柔美的女音突然冒出,众人的视线随即一移。
喜好收集美女的韦长风感兴趣的一问:“你是谁?”
她一讶地轻咳,不知自己竟将心底的话逸出口。
反倒是企划经理骄傲的介绍她。
“她是我们企划部之花,名叫江月县,刚从学校毕业,三个月前以第一名的优越成
绩考进公司。”
卫森低忖地盯着她。“说说看,不可能所谓何来。”
他不接受--不。
“呃,蝴蝶谷是仙人居住的灵地,亵渎仙子是件大敬的事,她不会允许有人破坏谷
中的安宁。”
他是谁?”他当“他”是男人。
时代再怎么进步,世人先人为主的观念很难扭转。
“她是一只美丽的蝴蝶,绝绝而清色,吸色每一个人的目光,尤其是男人。”
江月昙陷入初见的悸动中,那是一张的悸动中,那是一张令人惊叹的美容,完全迷
惑住她幼小的心,再也瞧不见其他庸谷容貌,只愿成为她。
然而母亲脸上化不开的愁容打醒了她盲目的崇拜,只因父亲的一颗心也系于丽的蝴
蝶身上,从些淡淡的怨恨逐渐取代喜爱,致使她关上心中的视觉。
“她是……女人?”
“对,一位美得男人甘愿死在她脚底的人间绝色。”她说得一丝苦涩。
“你怎么知晓这些讯息?”
江月昙淡淡的一提。“因为江莽是我父亲。”
众人悟的点点头,直道原来如此。
“你和主人很熟?”卫森的心被挑起渴望,眼神摺摺发光。
“蝴蝶仙子看着我长大,算是长辈吧!”一位永远不老的美丽女子。
蝴蝶……仙子?黄蜂正想拨去她戏要的玉手,适巧梅儿端了一盘洗净的莓果出来,当场脸色一青地
连盘带果子砸在他脸上。
“死蜜蜂,要调戏女人请出谷,你当竹轩是妓院还是酒家。”一口酸气就这么淹到
舌尖。
“是她调戏我。”
蒙受不白之冤的黄蚌冷视始作俑者,要她解释。
玉簪仙子根本笑瘫了,哪有心思理会。
“蜂儿采蜜是你该死的天性,我还不没听过花采蜂。”气嘟嘟地用的指戳他,沦儿
当他是天下第一害虫。
“会痛。”他心疼地挽起她的手呵护。
“痛死活该,我就要戳得你一身洞。”不痛干么戳他。
“我是说你会痛。”
霎时一片霞色染红了梅儿粉嫩的脸蛋,伸出的食指停在他胸前半寸。
“哟!两人就别惺惺作态了,直接送入洞房好限了。”郎情妾意好成双。
“住口。”
黄蜂和梅儿同时朝玉簪仙子故意咳声叹气。“胡蝶,我被人恨了,你救不救我?”
“我会说,早登极.~”反正下不了地狱。
“就知道蝴蝶谷的人都没有良心。”她咕咕哝哝的抱怨着。
天边划过一道红光,像月老手中的红线,可惜没人注意到。

记忆翻飞,好像潜识中有一美丽的蝴蝶展开七彩双翼伴在身伴,卫森恍了下,韦长
风暗自用脚踢踢他,要他别把梦搬到现实。
两人视线相接,不需言明便能从彼此眼中得到相同的疑惑--
是她吗?
“她不可能出售蝴蝶谷吗?我愿出高价收购。”卫森诱之以利。
汪月昙泛起一阵短促浅笑。“一个与世无争的仙子会在乎世谷之物吗?”
“如果我坚持呢?”
“总裁,你也许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政商都畏惧你的权势,但在她的眼中,你和
路边一株野花同等价值。”
“喔!我倒有意思想去会会佳人。”佳人八成已迟暮,你有恋母情结呀!”
“多事。”卫森冷横他一眼。
“我是在提醒你,别忘了你是有妻子的人,别想‘红杏出墙’。二十四年前的美女
到了今日该是鹤颜白发的老妇。
他不相信有不老的红颜,又不是怪物。
“胡扯什么,她不过引起我的好奇心,而且我还未结婚。”只是订婚。
“好奇壳死一只猫,谨记格言。”让梦彻底破碎才好,一切导回正规。
卫森反驳道:“我是人。”
意思是他根本不在乎,执意要追寻梦中明眸的主人,那是他心底遗失的缺口,非补
齐不可。
一种偏执的病,很难治愈。
人,应该有一双翅膀。
逐梦。
一开完会,卫森意兴阑珊的负起“未婚夫”的责任,前去接甜美、娇媚的未婚妻用
餐。
在众眼中他们是一对令人妒羡的俪人,男的伟岸俊朗,一副凌厉王者之姿,女的清
丽动人,宛心经的过程。
他不爱她。
“饿吗?”
“还好。”蓝秋滟恬雅的回他微笑。
这抹温柔的微笑让卫森联想到梦中的美眸,所以他在”丕五众生中挑上她为妻,只
为图心中的遗憾。
“等一下你先去试穿婚纱,晚一点我有个会要开,不能陪你。”他淡漠的告知。
“好,公事要紧。”她体谅的道。
侍都送上菜,两人像上司和秘书在对谈公事一样,没有半点温度,仿佛是陌生人。
若说两人即将结婚,有谁会想相信。
卫森盯着未婚妻优雅的进餐礼仪,一举手一拭唇的姿势多完美,他该高兴这个无双
的女人即将成他的妻,孩子的母亲。
可是他却不开心。
丝毫喜悦感都没有,像个不快乐的新郎逼着自己走上礼堂,迎娶一生的监牢。
难道他该从些认命?“森,你干么盯着我直瞧。”面颊略泛红潮的蓝秋滟心口直跳。
“你很完美。”
是的,完美。他说出心中话,她完美得没有生命力,是个精心订做的傀儡娃娃。
从不大笑、大吼,甚至扬声低斥都完美得理所当然。
“谢谢你的赞美。”
卫森的一句赞语胜过众生倾慕目光,蓝秋滟敛眉浅笑微羞。
“不是赞美,是事实。”他后悔自己冲动的举动--向她求婚。
“谢谢。”
“夫妻之间需要”言,谢吗?”太生疏了。
她温雅的解释。“夫妻才要礼相待呀!这样婚姻定以长长久久。”
“哪位大师的至理名言?”他略带讽刺的问,可惜她听不出。
“家母便是以此方式和家父相敬如宾二十几年,他们很恩爱。”这是她的所见。
但是背后的真相却是丑陋的,而她被保护得很好,一无所知。
“原来是环境使然。”
话到此,两竟相对无语,这样的夫妻能过一辈子吗?卫森很想开口解除婚约。

正当他犹豫之际,一道火热的身景影贴近,旁惹无人地坐上他的大腿,热情的吻他
的唇
,连舌都主动地探入纠缠。
惊愕不已的蓝秋滟忍住满腹的疑惑,不让眼眶泛红坏了修养。
“你是谁?”卫森冷冽地推怀中火热的妖娆女体。
卫总裁真是贵人多忘事,前些一天我们还亲热地共度美好一夜,我好想念你吻你我
的强悍。”她轻佻地抚抚露出的乳做性暗示。
卫森似有一些印象。“你是雪莉?”
“今晚要不要到我那过夜,你那天要了人家一夜,害我找不到足以和你媲美的男
人。”她伸舌尖润润唇瓣勾引着。
一丝痛楚很快地掠过蓝秋滟眼底,她努力强抑住心酸,佯装淑女风度。
“你在我未婚妻面前挑逗她的未婚夫,是不是稍嫌过份?”他有些残酷地想逼出蓝
秋滟冷静皮相下的真我。
雪莉一怔地收敛举止。“我以为她你是的秘书或客户。”
“容我介绍,蓝氏企业的千金蓝秋滟,俪声广告的公关经理雪莉。”一个外人都能
看透两人的疏离。
蓝秋滟表现大方地朝雪莉颔首,雪莉神情一怩地干笑。“你们真是未婚夫妻?”
“不像?”
“外形是很配啦!不过少了热情,我才会误会……”真糟糕,她正极力争取蓝氏企
业的年度广告呢呢!
太尴尬了。
冷笑的卫森自嘲的说::“我的未婚妻是圣女,你可别污了她的圣洁。”
“呃,怎么会呢!”雪莉打哈哈的混过去。
“瞧她表现得多体,丝毫不计较未婚夫和别的女人上床,得妻如此男人的一幅气。”
雪莉是贪恋他的财势和床上的勇猛,但是她懂得看人脸色,卫大总裁正在盛怒中,
她还是避一下比较好,免得受波及。
反正结婚与否有何关系,当个情妇也不错,他不是个吝啬的男人,上回一夜欢爱的
代价是一条钻石项链呢!
退即是进,她会有分寸的。
“卫总裁,蓝小姐,我刚好约了人有事要谈,不打扰你们用餐了。”
一溜烟,她聪明地藉词溜走,霎时在座两人竟沉默可怕。
许久之后--
“你为什么要说那样伤人的话?”她的心不是木头,也会痛的。
圣女?
她知晓这是一种侮辱。
卫森故意混淆蓝秋滟的问话。“你是指我和别的女人上床一事?”
“男人不男人的性需求,我知道你不爱她。”她并不无知。
“你怎么知道我不爱她?”他倒想听听完美道德家有何看法。
“因为你向我求婚了。”是她,不是别人,所以她有自信。
“也许……我后悔了。”他乘机要摆脱这桩无味的婚约。
蓝秋滟小颤了一下,随即镇定的一笑。“你不是出尔反尔的男人,我相信你。”
“想念?!”多可怕的魔咒,困住他未竟的话语。
连自己都怀疑的字眼,由她口中吐出多讽刺呀!
“如……如果你有那方面的需求,我可以……呃!配合你。”她满脸通红的说完。
“性吗?”
“我是你的未婚妻,这种事早晚会发生。”她觉得自己像屈意求欢的女奴。
“瞧你性交两个字都说不出口,倒是委屈你了。”恶意刁难的卫森想让她主动萌生
去意。
轻巧的比睫微颤,蓝秋滟将底的受伤掩饰得很好。“为什么要伤害我?”
有吗?”他烦躁地抽出烟燃上,不复极欲发泄的不耐。
“性是一件美好的事,在两情相悦的气氛下自然给合,别用……不屑原口吻污蔑神
圣的意义。”好像召妓似的。
“我们是两情相悦吗?”神圣?他小声自我赚恶,只因她有一双七分神似的莹亮水
眸。
“嘎?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蓝秋滟微媚地掀掀睫毛。
一股对性的欲求自卫森下腹升起,残酷地想用男人的优势摧毁她的纯真,狠狠的刺
破那张象徽贞操的薄膜。
“休体会守性的美好吗?”他笑得邪气。
“你知道的,我……我没有……”说不上是害怕或期盼,她心底有个声音,爱也。

不知从,何开始,她的眼睛只追寻他的身影。迷恋地献上未染颜色的心,他是她生
命中一切喜悦的来源,朝起的阳光。
她晓得自己很傻,爱上一个不爱她的男人。
可是,心有自己的思想,一味的眷恋他淡漠无波的神情,失了足的鸿雁只能高飞,
再也
降触不到仁慈的大地,无从选择。
她是此地深爱着他,时时刻刻折磨自己的心,只有爱他、爱他……
到心碎吧!
“看来,你迫不及待要抛开处女的身份。”卫森故意要扭曲她矜持的赧意。
“森--”这次,她很难受的想哭。
他忽视她汶泪欲滴的泛红水眸。“我要你。”
“我……”
“反正你的身子早晚属于我,提早洞房不过吧!”他的用意是逼她退却,他才有理
由毁婚。
谁知,晴天打雷不顺他意。
咬咬下唇,蓝秋滟涩然一笑地握住他的手,“我是你的,让我成为你的女人。”
骑虎难下的卫森苦笑的眼一沉,毫无磷惜之色地抓她的柔美一提,不顾她尚在用餐,
从容不迫的结完帐,拉着她走入对街不显眼的宾馆。
他的心不想要她,可他的身体恶劣地想强索她的心甘情愿,矛盾的心情相互拉扯,
直到进了房间。
“你后悔还来得及。。”他给她逃脱的机会。
“为你我无悔。”她用着深情说出真心。
无海吗?我偏要收回这句话。“脱光你的衣服,展现美丽的娇躯引我。”
“呃!我……好……”她害羞地解开一身的束缚。
“内衣和底裤不用留吧!你要我纯干洗?”他伸手探向她下体一按。
吓了一跳的蓝秋滟往后一移,整个人跌在大床上,呈现大字型方便地取巧。
“瞧你像受了惊吓的小免子,要我住手吗?”
卫森再给她一次反悔的机会。
“不,我只是没想到你会突然……摸我。”心跳好快,她有些惶悸。
“我不只要摸你,还要用的坚挺撑开你紧绷的甬道,把脚张大些。“此时,他是恨
她的。
恨她无所谓地任由他摆弄,恨她眼底不变的深情,恨她一副甘心被他伤害的痴心表
情,恨她无伪的圣洁反映出他的卑劣。
此刻他的心是深沉黑暗的,只想毁灭她的坚持,让两人同在无边的恐惧中挣扎。
他觉得背叛梦中瞳眸的主人。
“我可不可以先洗澡?”
卫森粗暴地扯下蓝秋滟的胸罩,在双肩留下两条明显的红痕。“不用,女人都差不
多。”
“差不多?!”她只是想把自己最的一面给他而已。“我是你未来的妻子。”
意思是和其他女人大不同。
“妻子同样是女人,让我看看你湿了没。”他不在意伤害谁的隔着底裤揉捏她贲起
小核。
“森,请你温柔对待我好吗?”女人总希望第一次是完美无瑕。
她没接触过男人,至少不是以为这种亲密的方式,但是她知道他是故意捏痛她,逼
她像得欢愉似的弓起身子呻吟。
男人可以多残酷呢?她不知。
爱他,就把他想要的一切都给他吧!这是她未来的夫,终身的依靠。
只要他快乐,她就觉得幸福。
“好,小荡妇,我会好好的教会你何谓无海。”温柔?她太天真了。
没有温存、没有蜜语,他就食指连同底裤的布料戳入微湿的花径中捣动,以指尖探
触她柔软紧窒的甬道,来回穿梭。
体会不到快感,一波波的痛抵触到她的薄膜前缩回,一次又一次地狠心刺入,然后
中指加入折磨的行列,像要撕裂她。
“痛……”
“还会更痛呢,要我停止吗?”这是她最后的抉择,天堂或地狱。
“不。”
一个字决定了她的堕落与毁灭。
卫森的双眸变得噬血,像头发了狂的野兽撕裂蓝秋滟的底裤,无情地扳开她的大腿,
不顾及她尚未完全湿透的甬道。两指拨开她的小瓣,拉下自个儿裤子的拉链,以蛮横的
暴行强取处女血液。
“啊――好痛……”蓝秋滟忍不住哭喊,抓住他的肩膀。
“告诉我,你还能无怨无海吗?”卫森冷冷地看着她,下身不断地撞击。
她笑中含着泪地抚他的脸。“我无悔,我终于……你的女人。”
面对此痴心的女子他没有感动,只有一阵阵不平的愤怒,她凭什么痴心,他允许吗?
像是对待陌生床伴般,卫森冷做地拍去她的手,加快速度在她体内冲刺,刻意地搅
乱她的呼吸,使她无法回应的动作,只有痛苦的承受。
他在惩罚她的痴心。
“腿张大点,我快出来了。”
近乎强暴的性交在短短十来分钟结束,在最后几秒钟,他抽出自己翻过她的身,温
热的液体宣泄在她平滑如雪的背脊。
就像完成一扬交易似的,卫森漫不经心地拉上链,稍微整整不乱的外观朝她雪臀一
拍。
我下午有个会议,你自己回去。“
话一说完,他冷淡地转身离去,屈辱的泪滑出蓝秋滟眼眶。
这是我无悔的爱吗?

第三章
在百般交涉无结果的情况下,等不及的卫森亲自上南投寻访,无视地震后的土地有
多脆弱,随时有土石流之危而上山。
听手下员工的回报,九二一和六一一强烈的地震把南投山区都移了位,唯独神秘的
蝴蝶谷和蝴蝶馆丝毫未受影响,依然迄立不摇。
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支撑着,像个圆形的球包围住那一区,所以有不少人前去避
难。
现在还有二十几个帐棚搭在蝴蝶谷外,有几户山民在蝴蝶馆前盖卢临时住所,炊烟
四起。
少了游客的山区显得孤寂,颠簸的道路行来困难,不时要注意落石,小心松泥。
“总裁,请走前方岔路的左边。”
弯进上坡路,不复青翠的憔悴山坡满目疮痍,黄土外翻,滚石堆积路旁,忙碌的怪
手工人不停地挖掘污泥碎石,村民们抢救满园果树及家园。
愈近神奇的山谷,落石情况是显得改许多,新生的嫩芽已届成熟,入目的野花渐渐
茂密。
远望绿山中有幛白色建筑物高耸去层,四周不见地震后的伤害,好山好水依旧风骚,
地平水清花香,一条墨色的柏油路直通蝴蝶馆。
馆外有少许的大型凤蝶飞绕,似在探望馆内已成标本的永恒生命。
“右侧一排樟木是车辆停放处,阴凉得比现代隔热纸好用,不用上锁亦不怕失窃。”
“很美的一个地方。”空气中飘来阵阵花蜜的香味。
“蝴蝶谷里更美。”
卫森步上石阶,门口有个窗形售票处,由于非假日地震影响,入山的游客稀少,改
以自动投币式购票。
以助理身份导路的江月昙熟知蝴蝶馆运作,事先兑换了一堆五十元硬币,连续投了
十次,一人门票费是两百五十元。
“你也需要买票入内?”
“机器认钞票不认人,馆主的女儿一样没人情讲。”她是不想表明自个的私人情绪。
她在搪塞。“为什么你不为父亲工作?”
“我学商,他是昆虫专家,怎么也帮不上忙。”江月昙带头地走向馆主办公室。
办公室在二楼,陈列馆主要集中一、三楼,二楼虽然亦摆陈一些蝴蝶标本,但是不
开放参观,那是逃不过百年雷击的蝶精遗骸。
在蝴蝶馆供人欣赏的蝶姿全来自蝴蝶谷,蝴蝶的寿命通常不长,一旦停止了舞动,
遗下的美丽便成了透明橱盒内的娇客。
这里有成千上万不同姿态的蝴蝶,吸引了卫森的注目,脚步始终迈不快,徐徐如龟
步般漫行,不愿放过每一份精采。

近了。
脑海中浮起两个字,他在一群蝴蝶中找寻七彩麝香凤蝶,眼底闪着复杂心思。
是失望还是庆幸呢?
“没有七彩蝴蝶?”
“五彩的倒是不少,七彩蝴蝶世界难寻,你喜欢双环凤蝶、琉璃纹凤蝶,或理宽青
带凤蝶?这只雌荫蝶少见的斑纹,还有长须蝶……”
一提及锺爱的蝴蝶,江莽就像关不住的湖水,不断地往支流宣散,填满大大小小的
水溪深壑,流动着生命。
“你是?”
“我是本馆的馆主,你是卫先生吧!”他热情中带着几分戒心。
“他是我们公司的总裁。”江月昙多事的介绍,希望博得父亲的专注。
江莽平静地望了她一眼。“我长大了,孩子。”
“你错过了我的成长过程。”她语含怨慰。
“我尽力了,是你母亲将你带离我身边。”他承认自己不是个尽职的父亲。
“是你太迷恋蝴蝶,枉顾母亲的伤心。”她在责怪他,让她明明有父亲却像单亲家
庭般少了父爱。
小时候太天真,以父亲爱蝴是来自一种天性、单纯地喜欢蝴蝶的风姿进而收藏建馆,
供更多喜蝶的人们观赏。
一直到小学毕业那年,母亲忍受不了心爱男子的冷落,愤而她离开家别住,她才得
知母亲的心事。
原来她恋孺的胡蝶是只千年蝶仙,而父亲早在少年时期便爱上非人的她,从此浸淫
在蝴蝶的世界里,渴望求得一份奢爱。
执着了二十年,父亲在家庭的压力下娶了母亲――苦等他多年的学妹。
本该是美满的婚姻,但是生下她后,父亲毅然放弃高薪的工作,带着母亲和她定居
蝴蝶外,并建了全台弯藏量最丰的蝴蝶馆,自此忘却自己是有家小的男人。
日日夜夜,不眠不休,他地一生已奉献给蝴蝶,眼中再无旁人,忽视家中有人倚们
等待,泪湿孤枕。
人言痴心,心在哪里?
她有一对全天下最痴情的父母,却也是最可怜的父母,因为他们爱的对象不是彼此,
错过牵了姻缘。
“月昙,你不了解蝴的美。”江莽指的是一馆缤纷的蝴蝶。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蝴蝶记我失去父亲。”她说的是人。
“你……”他不愿多费口舌。“卫先生,你见笑了。”
卫森指加大杠框的一只彩带鸢尾蝶。“你见过比它大的蝴蝶吗?”
大概有初生婴儿的三分之二身长,宽达半公尺。
“这是本馆最大的蝴蝶,我想世上找不到第二只。”那是早天的鸢尾蝴精,修行七
十年了。
“我的意思是……”模模糊糊的印象冲过记忆关卡,卫森脱口而出地说:“人般口
小的七彩蝴蝶。”
江莽猛地一惊,推推鼻梁上的棕框眼镜。“你真爱说笑,天下哪有那么大的蝴蝶。”
“蝴蝶谷里不就有……”
月昙!他轻斥声,睇了她一眼,“抱歉,小女很久没到山上来,有些事记错了。”
觉得被轻忽的江月昙眼神一黯,将视线调往一只只垂挂在蓝色天花板的模型蝴蝶。
在他的心目中,蝴蝶永远是最重要。
“我听说此处有座山谷满是蝴蝶,莫非是令媛口中的蝴蝶谷?”卫森迂回地拭探。
“是有座蝴蝶谷,不过它不出售。”江莽一口气就表明态度。
熟悉感似在呼唤潜意识的影像。“卖不卖百一回事,里面当真住了一位仙子?”
“这……呃,道听途说,道听途说,是故友买来养老用。”此话半真半假。
胡蝶收养了一位大类小孩妙舞,为了使她能适应群体生活,她常常出谷安排舞去接
触人群
并依正规人类的方上学及交友。
胡蝶有张不老的容颜,实际上她的年岁无人能及,说是养老并不为过。
“你的故友很美?”卫森有些吃味的问。
江莽神情一柔。“她的美丽今日月失色,世间已无些佳丽。”
“能否引见?”一股蠢动在他体内滋生。
“她不会卖山谷,你白费心思了。”江莽的排拒很明显,口吻略微不快。
“江馆主误解了,我只是瞧瞧传说中的佳人罢了。”此刻的卫森不是汲汲于功利的
商人,而昌初次恋爱的少男请求见心上人一面。
“相见不如不见,你的市侩气息太浓,会污了山谷中的灵秀。”江莽对他有莫名的
敌意。
“爸,请尊重我的老板,而且蝶姨见不见他非你权利范围所能主意。”发间已有银
丝,他还在争什么?
君老发成霜,奴家似朝阳,
切切寻情骨成灰,
空如影。
他在强求,梦犹不醒。江月昙说不出是心酸或是可笑,这是她的父亲呵。
“月昙,几时胳臂肘向外弯。”
“在你醉心蝴蝶时。”
两父女各有私心地互视,满馆的蝴蝶魂魄停翅拜托山谷主人。
“我说过她不见外客,你的员工没回报你吗?”江莽就是瞧他不顺眼。
“一群庸碌之材,我相信她会乐意接见我。”如果她是梦中瞳眸的主人。
江莽冷嗤的斜眼盹视。“年轻人真爱说大话,难怪是卫氏企业的总裁。”
“为什么刻意排斥我,因为我比你出色,危及你一方小小的私欲?”卫森一针见血
地打击他。
“你未免太狂了,有本事自己去闯雾屏。”恼羞成怒的江莽脸色发红,气得扭头就
走。
被抛下的两人微微一怔,苦笑自己的不受重视。
“江助理,你应该知晓进出蝴蝶谷的路吧?”小时候是由大人牵着入谷,早已不复
记忆。
“连一点印象都没有?”
“很模糊。”小孩子爱玩,哪会记那些。
卫森叹了一口气,不舍的望望一馆栩栩如生的蝴蝶,进宝山岂有空手而回的道理。
一抹坚持的眸光在他眼底流转,那是不肯罢手。
“我们去试试看,赌万分之一。”只要有机会就不放弃。卫氏名言。
“你……”她微愕了一会,随即领悟。“总裁,你中了蝴蝶的魔咒。”
“也许吧!”

雾,浓得像白色的棉花糖。
短短几分钟,朗朗晴空忽地不见,一进入谷外的密林,不知从何衍生的白雾席卷而
来,让人几乎看不见前方的路,恍如雾中的睁眼瞎子,一步步地摸索。
无风,雾却是带冷意,故意刁难前行的两人。
卫森是为了寻梦中佳而来,而江月昙也是有私心,她想见心中的那个人。
互在手腕以绳联结避免一人在雾中迷失,他们比别人多了一颗心恋为名的心,稳定
地踏出每步,虽慢但方向不变,亘朝蝴蝶谷。
或许是运气吧!雾里突然有个淡淡的风味,轻轻地呀吹,把雾吹淡了。
隐约可以目视远处一小片绿色,阵阵花香随着脚步的靠近愈来愈浓,三两只离群的
蝴蝶在他们头顶徘徊,十分好奇两人的进入。
视野变清了,树森遮不住满谷的野花,令人无法计数的蝴蝶舞在半空中,和地面上
的花朵相互映衬。“天呀!真壮观的美。”卫森被眼前美景震住了。
这是台湾吗?
看遍全世界的绮丽风光,画一般的人间仙境竟然存在于一方小天地,绿点缀着姥紫
嫣经,一湖水轻漾大谷底吟唱。
风一拂越,甜浓的香味勾人涎液一噎,真想拈起一片花瓣放在口中细尝,化成蝴蝶
飞舞甜蜜中。
咦!那是什么?
卫森眼尖地瞧见白铃花旁躺着一位人形女子,黑亮如瀑的长发遮住了脸,起伏的玉
胸似在假寐中,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脚往前跨,手腕间的绳结自然脱落。
颓皮的风小弟吹开覆面发丝,冷帛一口气的声音大过坪然而动的心跳声,他怀疑地
放轻足音,怕惊扰睡眠的仙子,蹑足地坐她身侧。
眉弯似月,不浓不淡地倾诉柔情,乌翘的长睫毛安静地覆盖困极的眼,鼻息微温,
朱唇未点而红的吐露芬芳。
藉白的肌肤微泛小麦色,光嫩的细可见淡淡晕霞,让人忍不住想占为已有。
阳光薄弱无力,照在皮肤上有轻微凉意,不似山谷外毒辣,似要脱人一层皮难怪她
敢安适地睡在花丛中,不畏烈日。
瞧得出神的卫森戽了自我,古铜色的大掌不听使唤地抚上那张妍容,指腹传的触感
柔得似要融化他的心,一抹迷恋淹上他的眼。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时间慢慢流逝。
满涨的心湖溢地丝丝情悖,蔓延到周身,向四肢扩散,由指尖迸射四方。
是贪是婪,是卑琐的蛮横。
他要她。
源自刹那的心动,他知道这是令人歌咏的爱情。
无形的魔索绑住了他的心。
“你是谁?”
清脆缥缈的女声先起,那比动人的滢滢水眸随即掀开。
“是你,我梦中的仙子。”激动不已的卫森有片刻的哽咽。
蝴蝶轻笑地抬起玉手抚摸他的脸。“我认识你吗?小朋友?”
“小朋友?”卫森眉头一皱,表现出强烈不满。
“迷路了?”
“不是。”
“别爱上我,学聪明些。”她已欠下太多的情债,难以偿还。
“你的警告来得太迟,我来了。”他握住她的纤手放在唇上一吻。
她一震,笑容变薄了。“蝴蝶是自由的舞者,不受任何约束。”
胡蝶帛不回自己的手,紧紧被握在他的掌心,她可以轻易施法摆脱,只是她向来不
在人前展露力量,所以放弃了与之抗衡。
“我会为你建一座花园,任由你成为唯一的蝶后。”只为她。
“蠢话。”她微知地摇摇头。
“你不相信我的能力?”他有些生气。
她收起笑意扯扯白钤花。“我们相差大多了。”
“我不在乎。”
“人的心有多重颜色,你在看人,人在看你,始终看不清真正的色彩。”世俗的眼
光足以逼疯一个软弱的人。
人,永远学不会放下。
在人类的世界生活了一段时间,她有人的思维和情绪,懂得物种不同的相处方式,
并融入其中。
说她没和人类谈过情爱是牵强,细数千年岁月以来,她总是在爱情关口缩回了手,
怕见爱人逐渐衰老而死去,她却仍能翩然为蝶。
守着孤寂的日子太痛苦,所以选择不去爱。
“我只看你,其他人的心碎成千片也与我无关。”卫森霸地望地她,几乎要吻上她
的唇。
他渴望得要命。
“自私鬼,你会下十八层地狱喔!”胡蝶开玩笑地朝他晃晃食指。
“为了你,我甘愿。”他得寸进尺抚上她柔艳小口。
不乖。“你要轻薄我。”
“不,我在庞你。”他的眼中闪着浓浓笑意。
“宠?!”多陌生的字眼。
“我要把全世界最美好的一切全送上你手中,让你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子。”
“幸福?”更遥远了。卫森趁她深思时飞快地喙喙香唇,意犹未尽地紧盯着她惊愕
一捂的小手,考虑要从里吻起。
“你不可以吻我。”
他无赖的道:“我吻了,不然你还我。”
“你……你是土匪呀!占了便宜还想打包带走。”真是的,让她想骂人。
千年修养呀!可别功一篑。
“现在流行土匪一词,我们称之痞子。”他的确想把人打包带走。
“没有分寸,你知不知道身在何处?”一股气升自胸口又被压回胃。
“蝴蝶谷,仙子的人间居所。”一提到仙子,他将人整个抱入怀,免得飞走。
胡蝶恼得不笑不出来。“你打算勒死我还是折了我的腰。”
“会痛吗?”他口中说着,手臂却施力一紧。
“信不信我能把你变成乌龟。”她手指刚要动,他的吻就落下来。
“拜托你别走太快,乌龟腿短会跟不上你。”他得意地咧嘴一笑。
“我很久没生气了,你要打破我的清律吗?”恬雅的气度呀!她忍耐着这“小”人。
卫森牙白得刺目。“是不是要我吻你才成?”
“我……”
“小……小姐?~两眼瞠大的梅儿迟疑一问,分开了两人纠结的唇。
“该死,你是打哪来的怨情女。”低骂的卫森改抱为拥,怒瞪杀风景的人。
他才刚尝到一点甜头。
梅儿不理会他地看向主子红肿的唇。“小姐,你发情吗?”
“梅儿――”杀了我吧!她没脸见人。
“春天才是发情期,现在是复暑,你……”
“闭口,你当我们是猫还是狗,破坏别人的好事会三代提尿壶。”什么发情期,他
们只是接个小吻。
“小姐,他是谁?”梅儿还是不当他是一回事,管他提不提尿壶。
都二十一世纪了,科技进步到直接喷水冲洗小屁屁,他好意思提他们那年代的旧东
西。
胡蝶勉力一笑。“你,什么名字?”
被人吻得一塌糊涂,她居然呆得忘了这码事,实在令人沮丧。
虽然不是初吻,但是被强吻倒是头一回,他狂妄得无法可言,道德难束。
“卫森。”
“味噌?”怪名字,百家姓有味姓吗?
“兵卫的卫,三木成林的森。”瞧她什么表情,一看就知道想歪了。
胡蝶咀嚼着这个名字,有些似曾想识。“我以前见过你吗?”
“是的。”
“在哪里?”
“梦里。”
她抬望望白云。“天没黑,你梦作得太早了。”
移梦入形的手法是修行者必练一门,她在七百年就学会了,不过近两百多年已不再
使用,因为没有必要。
所以她很肯定曾入他梦界。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以后我不会梦里寻你。”言不如行。
“嗯?”
卫森厚颜地吮吸她的耳垂。“你会在我身边,何必寻找。”
“世事并非尽如人意,你好自为知。”蝴蝶手一扬,一阵迷烟掩去了她的身影。
手一空,诧异的他着实一愣,好端端的人怎会平空不见,太玄奇了。
莫非传就不假,她真是仙子。
七彩蝴蝶的影像逐渐清晰,似幻似真环绕在他脑海里,他一定在某地看过,只是一
时想不起来,断断续续地困扰他。
“总裁,你找到蝶姨了吗?”至少她找着想见之人。
蝶姨?“她没那么老吧!江助理。”辈份全让她叫老了。
“我想你是见到了她。”江月昙不点破胡蝶的真实身份。
或许童年的崇拜还在吧!
“她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小口甜如密。”他回想适才的吻,不由得露出神往的浅
笑。
“你吻了她?”不可思议的冷然男声让卫森神情一厉。“你是谁?”
“谷中人。”
“你不什么资格问小甜蝶的事。”他不高兴,非常的郁闷。
眼前的男子太过俊美,绝对一大祸害,一个具有危险性的敌人――以男人的观点而
言。
“防我?”那名男子似笑非笑地嘲讽着。
“你?”卫森自大的一哼。“蝴蝶会是无的珍藏,你最好别挡路。”
“你爱蝴蝶我恋梅,大可放心。”够胆大,敢出言恐吓蜂毒之王。
梅?“你该不是指蝴蝶身边的小丫吧!”同具美貌的女子,可是不入他眼。
“我帮你,你帮我。”
“你一向都这么直接吗?”既然有所爱,当然要“合作。”
“止胃不止胃?”
“成,先带我去找那个滑溜的女人。”在他怀中还敢溜,简直,蔑视“人”
“走。”
萍水也能成知已,江月昙眼眶一涩地流下两行清泪,她还是被忽略了。
恋梅呵!瞧他说得多深情,无视她在一旁割心。
黄蜂,她念念不忘的男人,这一生怕是无缘。
原来他心之所系的人儿是出尘的红梅而非她,感情的结三头绕,为何绝望的却是她。
她苦笑的拭去泪,追着两人的背影,也许她注定成为追逐的影子吧!

y no people “hui tie” to show that you all like the novel???

@@…so long.i am lazy guy haha

嘻嘻。。。我发现这里的人都不大爱长篇小说。

第四章
“小姐,你怎么会被登徒子缠上?他看起来很自负的样子。”
竹轩的藤花风叮当响,以竹管承接的泉水潺潺流入臼形小池溢向底下的荷池,一朵
朵出水而立的娉婷绿迎风轻曳。
依着山,高大的林木环伺竹轩,自然地开出一条路供人往来,桃、李花满树哑。
轩后有数棵红梅,白梅长大半山壁,香气幽馥的桅子花生大已长满果实的苹果树下,
乱了花序的迎春金黄四散,成扇形开在靠山的坡地。
花香,果香,绿草香,伴着淡淡的松木味道,宜人心脾地而不气味混杂地令人皱眉。
属于大自然的祥和悦世。
“梅儿,你觉得他如何?”
“嘎?”梅柳眼露迷惑地偏箸头。
“很可爱,位人类小朋友……或者该说是刚强的男人吧!”挺有趣的。
她愕然地一瞟。“小姐,你不会当真瞧上了他?”
仙凡如云泥,隔着重重天。
“你说呢?胡蝶似真似地问,扑朔难测。
“小姐莫要考验梅儿的修行,我只是株小小梅树。”她苦一张脸指指轩后那株与轩
顶齐高的红梅。
“叫你多学着点总嫌烦,用时方知平日的慵散了吧!”胡蝶笑着轻拧她皱着的俏鼻。
“小姐,我才两百多年道行,哪能和你比。”梅儿不服地发出微弱抗议声。
连小姐都算不出因果,她哪敢剽越。
蝴蝶一喟。“纵有上知天,下识间的仙术在身,却难以摆脱修行者的宿命,无法预
测自己的未来。”
天规有定律,仙界众生有七七四十九劫,一渡恶劫可登七重一,与佛祖同修。
或是行百善以化一劫,修行者可以预测其他仙人近期的祸福,对于自己的连明白也
只能算出大概的轮廓预防,做不到完全的明澈。
因此明知灾劫的到来却无力化解,唯有怀着等待的心情接受既定命运。
对她来说,生与死并不重要,然平静的生活将掀起波涛。
“有时,生为凡人反而幸福,轮回千次体会不同的人生境遇,感受激烈的七情六
欲。”这是她离不开红尘土的原因。
在滚滚俗世中,她结交了不少人类朋友,只因怕寂寞,想揽一丝温情。
上天赐予为女人时,不忘把女人特质加进去,她是只渴爱的蝴蝶,但是现实不允许
她拥有唾手可得的爱情,毕竟她不是人。
“小姐,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千万别太相信。”她是过来人。
“瞧你紧张的,一回爱错就步步防,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新厌旧,乱花心一把,黄蜂
不就只守着你……”
梅儿表情一红地穷嚷嚷。“少在我面前提起那只死蜜蜂,一副人家欠债不还的鬼模
样,恶心死了。”
“别在别人背后说坏话。”
冰冷的话语蓦地响起,微热的气氛尖场冷却。
“你……你……你是鬼,呀,走路都不出声,想吓人。”讨厌的家伙,老是莫名其
妙的出现。
“我是黄蜂。”不是鬼。
梅儿气愤地用紫荆刺他。“不用在我面前自我介绍吧!你身上几根刺我清楚得很。”
黄蜂再怎么凶狠也只有一根致命的尾刺。
“要我脱光让你数吗?”黄蜂的口气平淡无波,眼角有抹淡得几乎透明的谑色。
“你想害我长针眼?”
“我在牺牲、奉献。”把自己当祭品供上平台。
扁抿着唇的梅儿用力瞪他。“我、吃、素。”
“我正要改名素蜂。”
“你故意找我麻烦是不是,我讨厌采花蜂。”她挫折的口吼。
“我很久不采花了。”只采梅心。
相对梅儿的忿忿不平,心仪黄蜂的江月昙不发一语的注视他后脑勺,争取短的时间
收集他一言一行,聊慰寸心。

有人不知福,偏她无福受,多讽刺的画面。
如水中游鱼,觅不到水面影花,抬头空叹息枝头黄莺的无视,两两无心。
“小姐,杀死一只毒黄蜂算不算犯天规?”真想扯下那张冷脸。
甩不掉卫森纠缠的蝴蝶回她一句。“你可以试试梅瓣有多脆弱。”
“小姐,你瞧不起我的能耐。”她哪有那么差劲。
“不,我在告诉你现实的可怕。”五百年修为的蜂王会敌不过小小梅精?
那才叫笑话。
梅儿恼怒的低头一跺。“你们都欺我我。”
她像爱耍性子的小推推文风不动的黄蜂,继而不悦的猛踩他脚,见他无动于衷反更
火大,狠狠甩上一巴掌跑向本命树生闷气。
黄蜂见状扬起白翼,正欲飞栖梅树……
“好歹带点笑容,你是去求爱不是杀敌。”胡蝶好脾气地提醒。
他扯扯僵硬的脸皮上扬。
“算了,笑比哭难看,回复蜂王本来面目,扬翅一拍,飞向心之所至。
“你回去了,蝴蝶谷不对外开放。”
神色一漠,胡蝶正式下逐客舍。
隐私的谷内生物最看重的一件事,没有愿意白老鼠般让一些假借各项义的闲人当实
验体,借以哄抬自身的名气。
更有些招摇僮骗的术土张旗鼓,打着除妖斩魔的口号镇日骚扰,装模作样地画符任
意张,贴乱洒,惹得谷内人得作法收拾垃圾,维持原先的纯净与安宁。
蝴蝶谷不需要是非,红尘不该染了这片净地,他必须遗忘。
熟悉的咒语含在舌尖,不意遭打断。
“你用不防我,我不会泄露蝴蝶谷的秘密。”卫森不高兴她聚变的疏离态度。
“秘密属于复记忆的人,我有义务维护谷中的宁静。”全怪黄蜂的不知节制,蓦地
外人面变身。
直接把他们一谷非人的事实坦明。
不复记忆……难道……“你们懂得消去人们脑中的记忆?”
“我们?!”有人同等修持千年?
虽然是同谷修行,各人所习手法不同,但能除却脑中所存之影像,怕是无人能出其
右,连五十年前破情劫名列仙班的玉簪仙子做不到。
所以,她不免好奇地发出疑问。
“我想你也不是人。”他黑眸一深的吐了一口气。“我‘应该’见过一只有般大小
的七彩蝴蝶。”
“你见过……”蝴蝶惊讶的软音一扬。“我……我想你是在作梦。”
卫森轻柔地抚上晶亮眼眸。“这双灵美的瞳眸在我梦中来去二十几年,你说我该拿
它怎么办。”
“要我挖给你?”她不确定能否再生一双眼。
“有件事我的父母一直瞒着我,是佣人无意意透露,我曾在十岁那年失足坠谷,三
日后毫发伤在地蝴蝶群中被寻获,你觉得如何?”
“是你……呃!你的故事很有趣。”原来他是当年那可爱的小男孩。
“你不打算满足我的遗憾?”她的回答令他老大不满意。
“难不成你要我承认是七蝴蝶,未免荒廖得过火。”她先声夺人地抹煞切。
“你是蝴蝶。”他不容她狡辩。
“姓胡名蝶,没人规定胡蝶两字可以相通用吧!”她抵死不承认。
那年她去花莲访友,飞经谷关的一处蝴蝶育地,一时心喜停下来与群蝶聚首,欣赏
当地的美景。

一黑色物体由天而降,她不假思索地扬迎,飞上半空中接下年约十岁大的小孩,在
搜寻队来前暂为守护。
小男孩天真的脸孔有一抹超龄的成熟,她看了不舍才化身为人形陪伴,教导他当小
孩的快乐。
后来他的家人来接回去,小孩子的真言成了大人口中的胡言乱语,为了避免惹出无
端猜测特夜去消除其记忆,顺便退了体内虚火恢复健康。
一晃眼数十寒暑的交替,若非他提起,此事已成云烟,水流束去不回头。
岁月好无情。
“说实话很困难吗?”卫森已认定是她。
“苦苦逼问很痛快吗?”胡蝶回以冷犀的眼神。
两人互不退让,四目凝视。
一股暗生的情潮在眼交会处轻燃,微微加温入血液之中。
卫森突然笑出声地火速给予一吻,两手急握她欲退却的双腕拉入怀中。
“无妨,不管你蝶是人,我都要定了你。”
“男人的劣根性。”她低叹。
“别用你理智的脑袋审核我,我只是一个很单纯的男人,为寻你而生。”心,终于
完整。
胡蝶复杂得令人头痛。
“用你的心来看,我像是轻浮;放荡的人吗?”他严谨的五官刻划着肃然。
“也许你的叛逆期来得迟缓,人,不只一面。”他的心是奔野不羁,与外表的沉稳
不符。
“我隐藏的这一面只为你开启。”他神情温柔地以深邃的黑眸盅惑她。
女人都是软心肠,她亦不例外。
“有没有人说你很顽固。”
“有。”
“死了没?”
“在我面前。”
幽然一笑的胡蝶拿他没辙。“没人敢用威胁口吻说要我,你是第一人。”
“也是最后一人。”卫森接着道。
“自大。”她翩然地一瞟。
“是自信,你我的缘份早已注定。”抓住了,就不放手。
“是吗?”她没他那么乐观。
同行的江月昙早被他发走,梅儿生闷气躲在梅树里不出来,不善言词的笨黄蜂依然
冷一张美无俦的脸孔守候。
不管是何生物体,一遇爱情总是为难。
“胡蝶儿,你只管恣意飞舞,天塌下来由我来顶。”他不爱看她两眉一颦的愁颜。
“天真的人会比较快乐吗?”她取笑他的无知,凡事岂能预料。
“是你想得太多。”他眷宠地吻吻她的鼻梁。
“我经历过的人生不是你能想像。”她觉得老,在心态上。
卫森温柔地挑起她的下巴。“把你交给我,未来我负责。”
独自飞行了近千年,胡蝶一丝动容地忘了坚持,寂寞的日子多蚀心,几乎要以为自
己的肩足以扛起千山万水。
有人依赖的感觉真好,即使短暂如百年,她想稍做休憩。
“我是个难伺候的女人。”
“我是富裕的男人,养只蝶儿并非难事。”只要是她,他甘心倾力一搏。
“你一定会后悔。”当他逐渐老去,而她依然年轻如少。
“不会。”
“肯定?”她不像分拥有比信心。
“这是我的选择,无怨无悔。”蓦然他想起另一位“无怨无悔”的女子。
看来今生定辜负她了。
“你在想其他女人。”她能看透他的思绪。
“我只想你。”
他以口覆唇堵住所有的琐事,两人之间只有彼此没有他人。
这是种隐瞒,在彼此心知肚明的情况下。
“啊!怎么有蛇?”
不意外地,卫森以保护者之姿抓住蛇身,拼命地想把巨大如臂的环节蛇往外抛去,
掌心努力地要攻蛇七寸的弱处。
谁知下一刻手中无物,眼前立了位猛吐大气妖娆女子。
“天呀!他差点掐死我。”
胡蝶从容的拉下裙摆理理发丝,把不必要的慌乱收在浅浅薄笑中。“银丝,谁叫你
顽皮。”
“蝶姐,你几时勾搭上野男人,可否分我一用。”母蛇银丝妖媚地抛送秋波。
你敢,卫森用眼神警告胡蝶。
她不是不敢,而是不愿。“别胡闹了,大热天来找我必有事,说吧!”
蛇是冷血动物,适诮不了高温环境,因此天热就躲在树洞内乘凉,如非必要绝不曝
晒在太阳底下。
“妙舞出车祸了。”
“妙舞?”她微惊地掐指一算。“伤得不轻,这丫头有苦头吃了。”
“才伤得不轻呀!我看全身有一半包白布。”她刚巧经过一瞄,差点吓掉她的蛇皮。
“谢了,银丝,我会去瞧瞧。”她早提醒过妙舞少出门,少管闲事,可她仍是听劝。
“帮我问候一声,免得她老踩我尾巴。“她真怕了小娃儿的活泼天性。
胡蝶应和了一声。“天热早点回去躲阳光,不然斑会晒没。”
“蝶姐,你别急着赶我走,让我主他好上回嘛!”银丝动着蛇一般的腰朝轩内唯一
的雄性生物靠近。
卫森脸一沉的走到胡蝶身后一揽,明显的表现出拒绝的意味。
“喝!蝶姐,他不怕耶!”居然敢瞪蛇女。
蝴蝶的腰一紧,笑得局促。“银丝,你的男人够多了,不用再收集他。”
“可是……他看来很猛。”能让女人高潮连连。
银丝喜欢男人,在人类的世界是一位艳远播的交际花,只有挑男人的份,没有男人
有本事占据她的蛇窝。
她高兴时可以同时和数个男人交欢,一夜纵情不够还来个五天六夜是常有之事,男
人爱她在床上的表现,抛妻弃子的不在少数。
没人内疚感,她要的不过是身心上欢愉,蛇是缺乏性的。
完全冷血无温。
“不想我生饮血变得更猛,你最好识相点。”当他是砧板上的肥肉。
“哇!好坏的脾气,我喜欢。”银丝故意闹他,薄汗微湿后背。
卫森冷冽的半眯着眼。“听说蛇胆很补,你不介意我开膛一割吧?”
“嘿嘿,有话好说嘛!我正要去躲阳光。”天晓得她干么怕一个类。
“滚。”
“蛇是用滑行的不用滚。”会打结。
“嗯――”他冷沉一哼。
“是,我要滚了。”她没志气的将身一变,蛇形一溜。
银丝怕热地钻向竹轩后侧的阴凉处,改去调戏梅树上的酷的黄蜂,顿时咒声不断。
“的脾气真的很糟。“挽着典雅染色的竹编小提包,蝴蝶装进瓶花粉。
“因为我为守身?”卫森不悦地蹙眉。
好笑。“你吓到银丝了。”
她很少看到银丝会怕人,乖乖地舍弃和男子温存的机会以本尊现身。
据她了解,银丝从不放过她看上眼的男人,不管对方有心无意,媚术一施鲜少有男
人逃得开,神情涣散地当她裙下臣。

而刚才他一威胁,她连忙卷尾溜走,可见他凶恶得连蛇都要退避三舍。
“难不成你要我当你的面和她苟合,来场人蛇战?”他有些生气的低吼。
一入蝴蝶谷他便有心理准备,定有玄妙之呈发生,所以他冷眼黄蜂化身,梅树成精。
再来一条大蛇又何妨,他恨不得扭断了这爬行动物的背脊,叫她闹不了事,硬生生
坏了他的欲望,把欲火逼回小腹。
“她是我的朋友,你太苛求了。”好在有她的出现,不然就毁了修行。
她还是处子之身。
“这样的骚货不要也罢,简直想生吞人。”他不屑的一嗤。
“你说得太严重了,银丝不过迎合男人喜好……”男人就爱她的骚味。
卫森冷瞅她不放。“你最好别想把我送给她当食物,我会先掐死你。”
“你是容易摆弄的人吗?”算是考验人性吧!
“而且的脾气很暴躁,你在考虑摆脱之际,先想想是否承受得了。”他说得很冷。
“摆脱你?”她不解地停下手边动作。
“我说过我不会放手,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张大网逮住你这只不安分的蝴
蝶。”
失笑的胡蝶把紫色甜果放入提包。“谁说我要逃,卫大总裁?”
“我不喜欢你嘲讽的口气,叫我森。”头衔是留给外人尊敬,不是“内”人。
“我哪有嘲讽,你太敏感了。”她不会随意嘲笑生命体。
修行戒口恶。
“你眼中还的没有我的存在?”他快气炸了,她却一副去淡风轻的模样。
“怎么了?”她不懂他为何发火。
还敢问他怎么回事。“你收拾行李要去哪里,想离开我吗?”
“嘎?!”她怔了一下忍不住放声大笑,不若平日静宁,无争。
“你觉得我很好笑还是问题很蠢?”他想生气却发不了火,她的笑容得令人心悸。
“都不是。”胡蝶得抚腹弯腰,无法好好回答他。
没好气的卫森轻拍她的背顺气,觉得自己很窝囊,生平第一次不动怒地面对位拿他
当笑的女人。
“笑够了没,你想把肠胃都笑出来摆摊吗?”瞧她,笑得脸都红了。
“你……你敢买呀?”看他脸色都变了,胡蝶顺了顺气。
“蝶儿――”
“好啦!别恼了,你刚刚没听银丝说妙舞出了车祸吗?”这人的幻想力真丰富。
“那又怎样?”
“妙舞是我自幼养大的娃儿,她受了伤我理应去探视。”医院中很小有素食。
收状妙舞是因缘际会,她咱一处火灾现场,见一妇人狠心地将稚龄女婴往火场里丢,
她赶紧以手指一点救下女婴,并用幻术让妇人以为女婴已在火中燃烧。
随手一算,得知此女婴与父母缘份不深,若是送回是父母身边心然早天,因此取名
妙舞收养之,来日再送还其生父。
卫森冷硬的脸颊略微一松。“你收拾行李是要去看她?”
“这里的花花果果对伤势有益,妙舞不是个静得下来的孩子。”她说话的表情像是
溺爱小孩的母亲。
“她多大了?”他不动声色的问。
“二十一了吧!”
“胡蝶,你还承认自己是七彩蝴蝶,自幼养大孩子的你怎么不见老态?”他环胸谑
笑。
“嘎!你套我话。”真卑鄙。
“嗯哼!”
胡蝶难得恼火的一喊。“我驻颜有术,天生不易老。”
“喔!”再转嘛!他有得是时间和她磨。
“有没有人说你很讨人厌。”真想打掉他笑得邪恶的蠢容。
随之一想,她暗自呻吟,才一会工夫,她竟然有力思想,太可怕了。
他……他真是她的坏榜样。
“你不是正在说。”卫森顿了一下,帮她提过看似小巧却重得要命的提包。“不过
无晓得女人都口是心非,好掩饰心中的爱慕。”
“你……”
不被说中心事,而是气得不该说什么。
劫呀!

第五章
婚纱店里走出两位曼妙的美女,一位是端庄高雅的温婉淑女,一位是艳丽四射的喷
火女郎,两人亲热的挽着手逛街。
“我说大嫂你还真认命,放任大哥去危险的山区谈生意,不怕给山狐勾了魂。”啧!
还真放心。
“他是我能掌握的人吗?你太高估我了。”落寞的蓝秋滟脸上有抹哀愁。
“是你太软弱了,老是让大哥牵着鼻子走,有时要拿出魄力说不。”人善人人欺是
社会病态。
卫晴拢拢蓬松的髻发,无视路人爱慕的眼光,任由美丽撩人。
她有说不的权力吗?“我很清楚自己的受重视,无理取闹只会让我失去他。”
“什么叫无理取闹,哪有人拍婚纱照而新郎不到的道理,简直是吃定你不敢反反
抗。”还说用合成婚纱照。
自幼骄纵成性的卫晴只敢在背后偷骂,大哥卫森是她头号天敌,她从小就怕他的威
仪,只是眉微一挑她就噤了口。
不过,她是真为这未来大嫂抱为来,婚姻是两个人的事,凭什么全扔给女人一手包
办,而自个工作来逃避应负的责任。
说不定婚礼都嘱咐别人代理,自己乐得逍遥去。
“晴晴,你会不会觉得爱上你大哥是件很傻的事?”她为自己的痴心哀掉。
“当然傻,大哥是全世界最冷血无情的男人连这个亲妹妹也不见他施舍一个微笑。
施舍,说得多贴切。“女人总会傻那么一回谁叫我爱他。”
“你就收一点爱回来,别太执着,反正好男人满街跑。”不缺他一个。
“你棒打鸳鸯呀!他是你大哥。”蓝秋滟无心欢笑,沉郁以对。
“大哥又怎样,他不见得有外人对我的一半好。”他们兄妹一向不亲。
“因为你是众人迷恋的红歌星呀!所有人忙着巴结你,不会舍得对你坏。”
靠着卫家的财力支持,卫晴在短短两年内窜红,成为家喻户晓的大明星。
但是她的个性并不讨喜,嫌贫爱富老是瞧不起人,脾气又非常大,所以圈内的朋友
不多,走在路上也没人敢上前索讨签名。
听说她曾因一个小失意而怒掴歌迷,向工作人员泼咖啡,人缘之差无人能及。
要不是卫氏企业这座山太硬,以她刁蛮的作为早被媒体攻击得体无完肤,提早结束
绚烂的水银灯生活,处处受人睡弃。
“哼!谁说不会,那个该死的男人已大半月没CALL我。”就是有人敢放她鸽子。
“你是说……”
卫晴气愤地踹路边的邮筒一脚。“还有谁,不就是自以为风流的下流鬼韦长风。”
“你们……还在一起?”蓝秋滟问得小心翼翼。
谁都晓得韦长风是全台北最不定的男人,女伴一个换过一个却不见对人真。
“喂!你在诅咒我们分手,我这辈子是缠定他了。”她不甘心真心落空,非拖着他
陪葬不可。
“可是他花心是出了名的,同进和好几个女人来往。”她曾亲眼目睹他带两个新个
道玉女上宾馆开房间。
“我知道。”卫晴闷闷地道。
“那你还……”不死心,这句话蓝秋滟说不出口。
伤人。
“有什么办法,我就是没用的爱上他,和你一样是个傻瓜。”傻到没救了。
“长风的多情令女人心碎,森的绝情让人心寒,两种情却一样残忍。”情多情少都
是看不破。
爱得是负担,爱得太少是伤害。
“哼!谁为那个烂根的男人心碎,现在他不知又死在哪个女人的肚皮上。”卫晴一
想就火大。
有她这个人人夸耀的女朋友还不知足,到处留情猎美泡美眉,好像是她非巴着他不
成,安带其女人亮相,卿卿我我的想气死她。